地下传来的挠门声惊醒。颤抖着手电照向地下室门缝,却看到几根惨白的手指正拼命向外掏,以及一张扭曲的脸嘶吼:上面才是地下室!快逃!---这栋房子便宜的像是上帝打了个一折,还额外赠送了一场雷雨作为交房贺礼。雨点砸在车窗上,汇成浑浊的溪流,窗外是连绵不绝、被水汽泡得发胀的北方丘陵。而我,陈默,正攥着方向盘,盯着GPS上那个孤零零的、代表着我新家的红点,感觉心脏和雨刷器以同一个频率疯狂跳动。便宜。是的,唯一的,也是最致命的优点。它孤零零地杵在这片荒凉的边缘,离最近的小镇也有二十多分钟车程。红砖墙被经年累月的风雨啃噬成了暗褐色,尖屋顶顽强地刺向低压压的、铅灰色的天空。它看起来……像是个被遗忘的巨大墓碑。而我,就是那个即将住进去的守墓人。经济决定命运。城市的喧嚣和高昂租金几乎把我榨干,这份偏远地区的工作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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