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瞬间

我的身影顿住。

身后传来低低的笑声。

此刻的顾昭柔像个彻底的疯子。

血已经染红她大半件衬衫，可她笑得仿佛遇到世上最开心的事。

"我明白了，霆川。我不会放弃你的。"

"改天我还会再来找你。晚安，愿你没有我的夜里也能好梦。"

顾昭柔正要转身离开时，陆苒苒举起铁棍。

又狠狠劈下。

这次，顾昭柔挡住了。

两个女人毫无征兆地打起来。

我知道陆苒苒的身手，不担心。只是轻声说：

"苒苒，小心点。"

然后转身上楼。

听见我的声音，陆苒苒得意地笑了。

可顾昭柔脸色骤然阴沉。

两小时后，陆苒苒带着洗完澡后的清香爬上我的床。

她小心洗去了血腥味，现在满身都是好闻的栀子花。

女人的手臂从身后紧紧环抱住我。

她不满地说：

"她问你爱不爱她时，你犹豫了。"

我顿了顿。

陆苒苒抱我更紧了。

她深沉的声音居然带了哭腔。

"霆川，对不起，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

"我只是怪自己没早点找到你，给了你爱上那畜生的机会。"

我沉默片刻，回抱住她。

"没关系。只是一点点而已。"

"而且我们还有很长的未来。你可以陪我把她从记忆里抹掉。"

那一夜，陆苒苒和我终于在四年后再次相拥而眠。

我睡得格外安稳。

像漂泊了很久，终于找到可以停靠的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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